星河落尘

两百年憋不出一篇文,憋出来也只是自己爽。嘻嘻(。)

破碎

两年前在名朋写的一个故事,回头一看很喜欢,同步到这边来存一存hhh

*一个深夜玻璃渣。

*ooc属于我,没有帅气,观看感谢(

*碎刀有,小学生文笔,小心避雷。

*这是一(。


近日,我发现我的本体刀变得比以往旧了。

明明每天都会认真地做好护理,步骤也是按照最熟悉的来,取目钉,打粉,上油,最后用干净的棉布拭去多余的油渍,出征归来有些暗淡了的刀剑,在一番打理后便会再度显现出崭新的光亮来——可是现在不行,调整了打粉和油的用量,名为堀川国広的脇差,却依然没精打采,整把刀都黯淡无光。

为什么…

疑虑在心中转了一日又一日,转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,在给兼先生倒茶水的时候都走了神,滚烫的茶水落在人类的手指上,连着心疼痛得不行。刀匠那里是被兼先生押着去看的,印着无名纹的本体刀在刀匠的手里翻来覆去好几遍,最终只得到了“确实发旧了”的结论,再多的,刀匠“啊…唔…”弯绕了半天,也说不出来了。

为什么…我…

从刀匠那里回来以后,还没来得及对这个诡异的现象讨论研究,便接到了兼先生与其他人的远征任务,虽然读懂了兼先生眼中的担忧,但也只能稍作安抚,审神者交予的任务不能不去完成。一如既往为他打点好行装,御守好好地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,应了他故作轻快地告诉自己会带回好吃的特产来,隐约感觉到挂在嘴边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。送行时,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衬衫与长裤,腰上的刀带卸了下来,旧色的刀好好放在双层刀架的下边,孤零零的,好像回到了从前。

那天的天气很奇怪,马儿哒哒的蹄声远去不久,原本阳光明媚的本丸瞬间阴了下来,隔了一会儿,淅淅沥沥的雨从天上落下,屋顶上的砖瓦噼里啪啦,被敲得好响。

审神者的召请也跟着来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刀上长出铁锈的那一日,在部屋长长昏睡了一整天的我,终于接受了从审神者口中听到的,无比残酷的现实。

脇差堀川国広,因不明原因受历史修正影响,开始逐渐复原为原本的样子。

被召请的那天,以白纱遮面的少女在我面前深深低下头,额头压在手指上留了红印,她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,内容也记得很清楚。

“对不起,我试过很多办法…可是我还是无法改变它,救不回你,对不起,堀川。”

——因为心脏好痛。

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在召请我之前安排了兼先生去远征,支走了好几位新选组的同伴,为什么后来的几日我的安排是一片空白,连最常做的整理打扫也没有再交给我。被历史无情地打回原形,这不是她的错,我明白。看到她紧绞着衣摆的手和不甘的颤抖,我明白,我的时日不多,我不怪她。

身为刀剑,战场上的刀光剑影,刀下红血绽成彼岸花,死神无数次贴着我的脸对我微笑,我从未畏惧。

现在,我在安然之地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,花没有开,死神身上没有染血,却笑得更可怕了。

逐渐变成行尸走肉的那段时间,我开始日复一日地回忆,自成为人类的那一天起开始回忆,诞生,生活,战斗。彩色的,本丸池塘里的躲在红叶下的小红鲤,小山上露出粉色尖儿的万叶樱,夏日萤虫穿枝叶,冬日雪落压梅枝。灰色的,阴云密布雨天湿滑的战场,前进落脚沾染的污泥,仿佛从远方传来的沉重的喘息,挥刀起落飞溅的温热液体。最终午夜梦回,再多的记忆也压不下内心最深处的念想,黑绸一般的长发压着浅葱色的羽织,红衣上金色的凤凰有着桀骜不驯的姿态,他胜过夏日的萤火和冬日的梅花,胜过成为人类后记得的所有赞美之词,是一束光,直直地印在心口,伸出手也拦不住,无论如何也放不下。

刀身生出一大片铁锈的那一日,出阵回来的短刀们,听到了同檐下的同伴陌生又熟悉的,声嘶力竭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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